第22章-《浊染星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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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,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F级。

    只有那样,再遇上F级武者,才有真正的一战之力。

    豪车内,千江斜靠在座椅上,看着身旁心事重重的阿染,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。

    阿染在想什么,他大致能猜到,而他要带阿染去的地方,恰好能解决这份烦恼。

    “阿染,你对武者了解多少?”千江突然转头问道,打破了车内的寂静。

    阿染闻声一怔,老实摇了摇头:“了解不多,只知道有等级之分,具体的……不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千江轻哼一声,这回答在他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他伸了个懒腰,朝前排的司机吩咐道:“老樊,你给这小子好好说说,小爷乏了。”说着,又打了个哈欠,“到地方了记得叫我。”话音落,他便将身后的座椅放平,双手抱胸,闭眼假寐起来,很快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名叫老樊的司机连忙点头应是,从后视镜里确认千江“睡熟”后,才不急不缓地开口,声音平稳而清晰:“武者等级从低到高,分为E级、F级、D级、C级、B级、A级、S级。每个等级又细分为前、中、后三个时期。”

    “前期,体内能量尚未完全转化,实力不太稳固,时强时弱,就像风中残烛,容易被扑灭;中期,能量转化基本完成,实力趋于平稳,能收放自如,如同掌握了火候的厨师,能精准控制力道;后期,能量会达到当前等级的顶点,像春芽想冲破泥土似的,隐隐有突破的迹象,只需一点外力,便能破土而出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对武者而言,想凭自身冲破等级壁垒几乎不可能。想要突破,就得找到与自身属性相符的器物或天材地宝,将其吸收炼化,借助外力打破瓶颈,突破才能水到渠成。就像种地,光有种子和土壤不够,还得有雨水滋润,才能生根发芽。”

    阿染听得十分认真,连呼吸都放轻了,生怕漏过一个字。老樊的比喻通俗易懂,他说的每个时期的感受,恰好与自己体内的状况对上了——那股融合后的白色火焰能量,最近确实愈发活跃,像揣了团活火,总在经脉里冲撞,隐隐有破土而出的势头,仿佛随时要破体而出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时,异变突生。

    下一秒,阿染猛地咬紧牙关,额头上瞬间冒出一颗颗珍珠大小的汗珠,顺着脸颊滚落,脸色煞白,仿佛戴上了痛苦的面具。

    体内的白色火焰能量不知为何突然失控,像脱缰的野马在经脉里狂奔,所过之处,五脏六腑都像被烈火灼烧,连筋骨、肌肤都在微微颤动,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,仿佛要被活活烧化。

    他面色扭曲,喉咙里像是被火炭堵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,只能死死攥紧拳头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,手臂和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,暴起如蚯蚓,看着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透过衣袖,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管中,一道道白色的丝缕随着血液快速游走,遍及全身——指尖、脚尖、头顶,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反复炙烤,那种灼痛,虽没有当初燃烧生命时那般撕心裂肺,却绵长而密集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
    前排的老樊见阿染许久没有回应,只当他在专心消化自己说的话,并未多想,依旧平稳地开着车,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,也只当他是累了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可此时的阿染,嘴唇已红得发紫,脸上汗如雨下,顺着下颌线滴落,打湿了衣襟,胸前的衣衫很快就湿透了一片。

    他身体蜷缩成一团,双手紧紧按着腹部,尽管意识已在剧痛中摇摇欲坠,眼神却依旧清澈明亮,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,像是在无声地宣告:我能撑住。

    其实,千江根本没睡。

    他看似打着均匀的呼噜,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偷瞄着阿染,将他的痛苦尽收眼底,眼神深邃,看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阿染此刻承受的,是“欲火淬体”。

    这是他特意安排的——用特殊秘法引动阿染体内的火焰能量,让其主动淬炼肉身,洗去杂质。

    熬过这一关,身体会变得异常耐打,不仅能抵御火焰灼烧,连寻常刀剑、拳脚都很难伤其分毫,相当于给身体镀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。

    这淬体之痛,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。

    千江知道这有多难熬,却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,光有毅力不够,还得有扛住炼狱之痛的狠劲,若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住,往后如何面对更凶险的挑战?

    豪车载着两人,平稳地穿梭在涂城的街道上,朝着“娇合门”的方向驶去。

    车内,阿染正经历着一场无人知晓的煎熬,他的意识在清醒与昏厥的边缘反复拉扯,全凭一股“不能倒下”的毅力硬撑着,支撑他的,或许是对朋城的牵挂,或许是对变强的渴望,又或许,只是不想辜负这条死而复生的命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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