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二合一 谢府的大门,陈三姑娘……-《穿进古早虐文里当妈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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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三姑娘从剧痛中回过神来,听到宋引玉的话,张张嘴道: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宋引玉打断了她的话:

    “陈三姑娘大约是忘了,那日去鹿鸣湖的是我和夫君两人。

    你自己跳进湖中,想设计我夫君,我们那日就没理会过你,你却是不死心,今日整得这么大的阵仗要来这一出。

    我原本是想和讲理的,可你嘴里却是一句真话都没有,让我真的无理可讲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里的意思,与众人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惊住了,半响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。

    看着陈三姑娘的眼神也变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,休得胡说。”

    陈三姑娘见事态发现不对,但依然强撑着说到。

    宋引玉面色越发冷了:

    “你一直口口声声说,我夫君在鹿鸣湖里救了你,毁了你的清白,你的证据呢?

    空口白牙造谣朝廷命官,我是可以报官抓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三姑娘手下一紧,她言辞凿凿地说:

    “我的侍女,可证明,当日是谢大人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她,喘息了一下接着说,

    “谢夫人不必为谢大人遮掩,谢大人救我之时,你并未在场,自是不知道当日的情景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能证明,我亲眼看见谢大人跳进水里救起了我家姑娘。

    两人衣衫湿尽,肌肤相贴,谢大人就是毁了我家姑娘的清誉。”

    灵儿的脸一片红肿,说话有些不利索,可言语却十分肯定。

    宋引玉头回遇见这么能编的,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
    她磨磨牙,厉声道:

    “荒唐,胡言乱语,那日我与夫君从头到尾都未曾换过衣衫,哪儿来的衣衫湿尽?”

    说罢她面上冷意更甚,

    “何况她是你的丫头,自然维护地。

    若要照你这么说,那谢府满府连带着庄子上的人都能证明,那日我们确是没有换过衣服。

    和我们一起去鹿鸣湖边的侍从能证明,那日我和夫君从头到尾都是在一起,未曾分开有过。

    陈三姑娘还需要证人吗?”

    宋引玉起身慢慢从台阶下来,走至陈三姑娘面前。

    与身上沾满了灰,狼狈不堪地陈三姑娘相比,宋引玉连衣角鞋子都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让人看了都无端地自惭形秽,更遑论此时的陈三姑娘。

    她垂眼对陈三姑娘说到:

    “你是会些后宅阴私手段,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上不得台面。

    我今日会站在这与你说这么多话,不过是想看看,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?行事又能龌龊到什么地步?

    谢家光明磊落,我的夫君他是个君子。

    他与你无冤无仇,可你陷害他,栽赃他,你这样的人还想做他的妾?

    或者你的野心更膨胀一些,京中人都知道我身子不好,你是不是想把我熬死,然后好当谢家的当家夫人?”

    宋引玉的目光里充满了鄙视厌弃和讥讽,赤裸裸地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,

    “你觉得自己配得上谢家吗?你难道不觉得你站在谢临安的身边,都是一种对他的玷污。

    毕竟你的心那么肮脏,卑劣。”

    宋引玉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把尖刀插进了陈三姑娘的心里。

    她是舍得下脸面计划出这么今日之事。

    可她毕竟是个闺阁女子,不是市井无赖。

    她只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来才会出此下策。

    谢临安于她而言就是天边高悬的明月,遥远却明亮,永远也无法触碰的存在,没人比她更不想去污了他的名声。

    陈三姑娘心中藏着谢临安,藏着那轮明月。

    于她而言只是听到那人似是而非的消息,那都是无望生活里的唯一期盼。

    所以在走入绝境中,她才会想到谢临安。

    她也想如宋引玉一般,光明正大站地在他身边,可是他们二人之间有着宛如云泥之别。

    她爱慕着他,却永远说不口,卑贱如斯的身份甚至让她根本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可是在绝望之际,她幻想着,万一呢,万一他也能喜欢上她呢?

    只要她站在他面前,说不准他也能喜欢上她。

    因而当前面只剩一条死路时,她便奋不顾身以命相搏,只为有一个能站在他面前的机会,让他看见而已。

    可是宋引玉的为什么要把那些不堪全部说出来,她要如何面对那些卑贱之事,那些她亲手做下的卑贱之事

    宋引玉的话,她的眼神,击溃的陈三姑娘全部的妄想。

    她彻底崩溃,蓦地捂着脸哭了起来,这次是真的哭了,眼泪争先恐后冒出来。

    她眼神如癫狂,话语开始颠三倒四:

    “我不想的,我不想的,我最不愿做的事就伤害他。

    可若是不这样做,我焉能还有活路?我死了,去了扬州,就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陈三姑娘一边哭一边笑,撕心裂肺地喊到,

    “我的嫡母,心肠狠毒,她冷待了我十九年,我连府中的一个下人都比不上。

    我好不容易盼着长大成人,以为能摆脱这一切。

    可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,就要把我嫁到扬州给人作妾。

    那个人,他已年至花甲府中妻妾成群,府上的孙子都比我大了。

    我怎么能嫁过去?我怎么能嫁过去?

    我只想要求一条活路而已,我有什么错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众人哗然。

    陈三姑娘虽然是庶女,选个门第底的,也是做得人家正房夫人的。

    可万万没想到,陈家主母心竟是这么狠,为陈三姑娘择了一门这样的婚事。

    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?

    且女子行事固然可恨,但不过是痴情,对谢大人一往情深,的确算不得什么大错。

    刚刚还对陈三姑娘不齿的人,瞬间扭转了印象,只觉得这是个可怜女子。

    都是嫡母做得孽。

    陈三姑娘这次说的是真话了。

    对于她的遭遇的确使人同情,可是这并不是陷害谢临安的理由。

    听得她满口的真情对谢临安的告白,宋引玉只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陈家的后宅污糟事,只有因她陈三喜欢谢临安,便活该被她设计?活该被她祸害门庭?

    她冷眼看着,心里难以起半点波澜。

    宋引玉实在不想把眼前的女子和谢临安扯在一切,她也并不想帮她塑造一个痴情不悔的人设,所以淡淡地说道:

    “那关谢家何事?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这并不是你犯错的理由。

    你嫡母不慈,你该去找能解决问题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找谁?谢夫人我不是你,生来衣食无忧,父母疼爱。

    我无人可依,只能自己搏一个出路。”

    宋引玉想笑,这是你弱你有理是吧,既然这样,那她更有资格发言了:

    “你能找你父亲,你父亲不管事,你可以找你族中耆老。

    若还是没人管,你能去报官,能去找御史参你父亲母亲。

    另外陈三姑娘未经他人苦,莫要说什么别人活得好,然后理直气壮去伤害别人。

    你约摸是不知道,我从出身就没正经过过日子。

    每日都是泡在药罐子里,三天两头往阎罗殿跑,与我相比,你起码还健健康康活着。

    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,别那么仇视你认为比你活得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陈三姑娘脸一阵红一阵白,怔怔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宋引玉言尽于此也没什么好说的,便开始往回走。

    只是走了两步,她脚一停转身对陈三姑娘道:

    “对了,听说今日是你嫡母把你丢在谢府门口的。

    想来今日的事,你嫡母也是有份参与的,你可以不用去找御史参你父亲母亲了,因为这事我会去做。

    我爹就是御史,我会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他,让他上述给皇上替我们做主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最后一句话,宋引玉便回了府里,没再给陈三姑娘一个眼风。

   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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