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轻声喊到,声音虚弱又细小。 可是坐在床边的人却是听到了,他放下书,垂首看向宋引玉,摸了摸她的额头凑近了问: “好些了吗?” 谢临安眉心处挤出了浅浅的纹路,往日平和温润的脸上染上了担忧。 其实晕车就当时看着难受得不行,过后就没什么事了。 只是宋引玉身子比常人弱,所以看着吓人,实际上睡一觉醒来,除了头有点晕,手脚发软外,已经没什么不适了。 她撑起身子想坐起来,哪知谢临安却是将她当成易碎地珍宝般,见状直接小心地将她扶起来揽进怀里。 连动作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她弄疼。 宋引玉哭笑不得地说: “不难受了,真的,我就是饿了。” 知道饿是好事,谢临安松了口气。 在宋引玉还没醒时,其实已经有太医来看过了。 太医道,晕车无碍,醒了能吃东西就好,只是宋引玉身子弱,需养好底子。 当下便要给他开温养气血的药。 只是谢临安知道她不爱吃那些药,庄大夫又在给她食疗便拒了太医,只让人备了些爽口的饭食。 这下见她醒了就喊饿,心知是真无大碍了。 谢临安一边高声命人摆上晚膳,一边他给宋引玉披上披风,然后拦腰一抱就把人抱到了桌边。 屋内阿月阿星他们都死死地埋低了头,不敢抬头看,宋引玉难得地害起了臊。 她耳廓红了红,靠在他胸前小声地说: “我能自己走。” 又不是小孩子,她脚也没伤,哪有走路还要人抱的。 宋引玉总感觉被阿月他们看了笑话。 谢临安坐下凳子,依旧让宋引玉坐在怀里,看她幽怨的小眼神,好脾气地笑了笑: “不是头疼吗?” 说了他又遣散了帐中的人,只剩下他们二人时,宋引玉总算是自在多了。 “你怎么知道我头疼?” 宋引玉明明之前什么都没说。 “你皱眉了。” 说着谢临安伸手轻柔地抚平了她眉间还未松开的褶皱。 宋引玉却是又惊诧又忍不住地开心,原来她一皱眉,谢临安就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了。 能察觉到如此细致,只有两人之间关系已经极亲密了且互相关切才能如此吧。 思及此,宋引玉笑得甜滋滋的。 谢临安捡起筷子,在碗里夹了些菜。 备的都是清淡爽口的,恰好有宋引玉喜欢吃的那几道。 帐里现下只剩下他们两人,宋引玉脸皮又厚了起来,不怕人看笑话了。 她眼看谢临安要将碗筷递给她,便抓紧他腰间的衣服抬头看他。 接着一点都不害臊地娇声娇气道: “夫君喂我好不好?我头疼。” 那装模作样的样子,着实没眼看。 可她自己不觉得,只张了张嘴,等着谢临安的投喂。 谢临安对她向来是予取予求,少有拒绝她的时候。 此时也是如此,他原是有些迟疑。可转念一想无伤大雅之事,惯着小姑娘也无妨。 便一口一口地喂起了饭。 宋引玉是吃一口,笑眯了眼,觉得今晚饭菜好吃得不行,足吃得自己有些撑了才停下。 而中途本是有事要禀告的非乐,只掀开帐篷的一条缝,看见里面的场景就木着脸放下了。 他转头对子鱼说: “没什么大事,就你我自己拿主意吧。” 说罢人就急匆匆走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饿狼在追。 已经走开了的非乐,脸色则一阵扭曲。 他知道大人和夫人夫妻恩爱,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。 可黏糊成这样,他只觉得他就不该出现在大人和夫人周围。 非乐一个伺候了大人那么久的人,现在陡然间认为自己以及来齐明山上的其他一干人等,尤其多余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