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发了一通嘶吼,何太后高耸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,恶狠狠的盯着刘封,几乎就要咬碎了满嘴的银牙,她那个发散的瞳孔里已分不清刘封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她只知道,刘封无言以对。何太后心中起了一股莫名的得意,仿佛那段曾经光辉的岁月又回来,那个没用的胖子终于死掉了,全天下的男人,再没有哪一个人敢对自己指手划脚的,他们都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,聆听着自己的圣斥,等着自己的发落,自己的一句话可以让他裂土封侯,可以让他身死族灭…… 死胖子?! 猛的浮起刘宏那苍白虚肿的脸,何太后打了个激灵,发散的目光再次聚拢了起来,在黄昏日渐暗沉的光线中,她终于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刘封眼里那哀悯的神色,不是畏缩,不是惶恐,他在可怜我?他在可怜哀家?他凭什么可怜哀家?! 阴森的长乐宫,暴起了一阵凄厉的长笑:“刘封,哀家明白了,总算明白了,皇帝那个没用的家伙,他许你以高官,他让你领兵,他封你侯爵,宠你远过汉家所有宗亲,原来他不是想让你保我的皇儿,他竟然让你保那个贱婢的孽种……” 在西凉军侍卫睁得可以吞尽全天下的大眼睛瞪视下,刘封默然离开了长乐宫,何太后那凄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。这个可怜的女人,都已经死到临头了,居然还不忘了跟一个尸骨成灰的人争风吃醋,哪怕她的丈夫也已经死了。 天边,残阳似血。 “侯爷,请?”一个西凉军将军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了,见了刘封走出皇宫,便忙迎了上去。相较于京师那些畏畏诺诺的大臣们,这个可以跟他们的将军一起席地喝酒吃肉少年更得他们的尊敬,而且,这人少年也是从战场上摸爬起来的。 “有劳将军了。”刘封朝这个西凉军将军拱手一礼,攀上马车,想了想又走了下来,摇了摇头道:“这么闷热的天气,我还是骑马过去好了。” 这位西凉军将军也不多话,挥了挥手让人给刘封牵来战马,搓了搓满是热汗的浦扇大手,也自翻身上马,却耐不住心中的好奇,奇怪的道:“侯爷刚才跟那女人说了什么,她这么大的反应?” 刘封打了个呛,看着这位将军一时无言以对。这些西凉军汉,也不知他们是真浑还是充愣,竟敢公然称当今太后为“那女人”!先取过水袋灌了一大口,下下心口的火气,刘封这才翻身上马,淡淡的道:“军中的汉子,问那么多东家长西家短做什么?带路罢!” 那西凉军将军闻言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侯爷见教得是!”刘封的话语虽是不善,却极对他的胃口,让他大是受用,“啪”了狠狠一扬鞭,马蹄声起,带动一路灰土,日渐沉寂的洛阳城轻轻的一阵颤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