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 白虏(上)-《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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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火光闪烁处,一个面如白纸的少妇扶住了拼将最后一口气要站起来的丈夫。杜稜痛苦的闭上双眼,耳畔,几息男人的喘气声隐隐传来,伴随着女人压抑痛苦的呻吟,杜稜的心口便如火烧般的灼痛,紧紧的握住了少妇的纤纤素手,不忍有丝毫的松驰,只是在这模糊中,一切的一切,却渐渐的远去,等待她是什么样的一种命运,杜稜不敢去想,他的心中,却有了一种解脱了的快感,就让他结束吧!

    “得~得~得~”

    马蹄声,近了。3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毛四诧异的转过头来,望着越来越逼近的黑影,惊恐的张大的嘴巴,一道疾厉的破空声划过,一支长长的羽箭穿过血色夜空,毫不犹豫的从毛四缺了一颗门牙的大嘴里穿入,透颈而出,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呼唤生生的压了回去。

    火光中,浮现出一匹雪白的骏马,一张清丽的面容。冲到近前的,是几个粗犷的大汉,长长的弯刀毫无迟滞的挥舞着,无情的收割着山贼们的生命。

    “鲜,鲜卑白虏?跑啊!”

    黑暗中,突的暴出一声惨厉的疾呼,还在肆意的血刀挥舞的山贼都停了下来,惊恐的望了过来,还在女人的肚皮上驰骋的山贼们更是停止了蠕动,静得窒息的一刹那过后,“啊”一声嘶吼,光着白花花的屁股撒脚丫的往黑暗中钻去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何家堡,火光照得如白昼一般。

    “老朽何偃,见过朱虚侯!”何偃匆匆换上了一身儒袍,向刘封恭谨的躬身施礼,“若非侯爷仗义来救,我何家堡此刻只怕难免已为白波贼化为了齑粉!”

    何偃长子何清则怪视着他的表弟卫行,一脸的冷笑,卫行却偏头看向一边,并不理他。

    “何公客气了,刘封不过恰逢其会罢了,岂敢贪天之功为己有,倒是何公守着万贯家财,却任着硕鼠横生,坐视哀鸿遍野全无心肝的不理会,既背骂名又大不智矣,岂不知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乎?”刘封草草一抱拳,淡然笑道。

    伏在地上的胡才一脸的怒色,却丝毫也动弹不得,他被阿德一箭射落马下,宴明一个箭步便将他生擒活捉了,刘封等人几轮疾呼冲杀,他手下的几百山贼或死或逃,别说救他回去,转眼便跑了个精光。

    受了这么一个小辈如此无礼的训斥,何偃脸上闪过几番青白之色,转又沉敛心思,正欲说话,卫行冷笑道:“天下大乱,朝廷自该奋为,我等升斗小民,焉敢越俎代疱?侯爷说笑了。”相处多日,卫行对刘封可谓知根知底,全无半丝畏惧。

    刘封闻言一窒,若论讲理,他还确是不怎么讲得过这位卫公子,嘿嘿笑道:“卫公子之言,也甚是有理,刘封确是有几分强人所难了。此等事由,做是人情,不做亦是本份,何公向来本份,倒是刘封小心眼了!”

    卫行大怒,何清亦怒眼相向,何偃轻拉了卫行衣袖,向刘封深深一揖,笑道:“今日何家便欠了侯爷这么大的一份人情,侯爷但有需要,何家必当竭力而为!”

    “何公说笑了,刘封若是想要,直接来取就是了,何必弄出这些许麻烦!”何偃看似无意自然的转了个话头,只是此中的话外之音,刘封却如何听不出来的?

    何偃大是尴尬,又有些羞恼,一时作声不得,卫行抢先几步,淡然笑道:“朱虚侯此番只是为民除害而来,舅父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是多虑,怎不向我哥哥赔礼!”阿德大喝道。

    何偃一悸,又有些哭笑不得,连忙谦笑道:“侯爷磊落君子……”

    刘封瞪了阿德一眼,向何偃罢了罢手,道:“算了,天色已黑,在下这便回去了,卫公子还待如何?”

    卫行也不犹豫,淡道:“侯爷稍候,容卫行且说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听了卫行要随刘封一同离去,何偃遽然变色,拉住卫行的胳膊,怒道:“仲道,昨日我接到你父来信,称你已多日在外不知音讯,累家中万分忧急,你是该回去了!”

    卫行轻轻摆脱了何偃,轻笑道:“舅父,外甥正要往并州一行,此事家中尽知,便请舅父代我转告家里了,卫行不孝!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,便似一要去不复返的话别一般,大是决绝,何偃看着卫行自小长大,何曾见过他这等神情,一由便愕然失语。何清却是一脸的不屑:“嗤~好一个痴男儿,只不知人家蔡小姐领不领你的情!”

    事关心上人,卫行勃然变色:“表兄,文姬为人如何,不是你可以论道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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